新華社北京5月7日電
在國務院第二次廉政工作會議上的講話
李克強
（2019年4月23日）
建設廉潔政府、持之以恒正風肅紀，打造持廉守正、勤政為民的公務員隊伍，是國務院每年都要專題部署并不斷深入推進的重點工作。這次會議的主要任務是，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黨的十九大和十九屆二中、三中全會精神，認真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紀委三次全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按照十九屆中央紀委三次全會和《政府工作報告》有關黨風廉政建設要求，總結去年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研究部署今年重點任務。剛才，稅務總局和廣東省、四川省政府主要負責同志發了言，講得都很好。下面，我講幾點意見。
一、深入推進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為保持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堅強保障
過去一年，是新一屆政府履職的第一年。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政府系統深入貫徹全面從嚴治黨部署和要求，緊密結合政府工作實際，采取有力舉措，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取得新進展。一是以深化改革轉職能推動廉政建設、激發市場活力。有效減權限權、規范權力運行，是推進反腐倡廉的內在要求，也是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更好發揮政府作用的基礎條件。在政府機構改革中，我們注重將優化機構設置和職能配置結合起來，重在職能轉變。同時，深入推進簡政減稅降費，實行全國統一的市場準入負面清單制度，取消下放一批行政審批事項，全面實施“雙隨機、一公開”監管，加強公平公正監管，推進“互聯網+政務服務”。加大政務公開力度。我國營商環境明顯改善，國際排名大幅提升。去年日均新設企業超過1.8萬戶，新設外資企業增長近70%，在經濟下行壓力加大、國際環境極為復雜的背景下，市場能有這樣的表現，的確來之不易。今年以來這兩方面均繼續保持較快增長勢頭。實施這些改革舉措，對于保持經濟運行總體平穩、穩中有進發揮了關鍵作用，也從源頭上抑制了尋租腐敗現象的發生。二是以嚴明紀律肅貪腐推動政風作風轉變。認真落實中央八項規定及其實施細則精神，堅定不移糾正“四風”尤其是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鞏固國務院“約法三章”成果，繼續壓減“三公”經費。嚴肅查處各類違法違規行為，懲處一批腐敗分子。三是以健全制度強監管推動公共資金資產安全高效使用。全面啟動財政預算績效管理改革，加大預決算公開力度。加強國資國企和公共資源交易監管。發揮審計監督作用，促進增收節支和挽回損失近5000億元。四是以強化激勵嚴問責推動改革發展政策和部署落實。開展國務院第五次大督查和專項督查，加大激勵和約束力度，對真抓實干、工作成效好的地方和部門給予表揚和政策激勵，對不作為、亂作為的嚴肅問責，對安全生產、食品安全、環境保護等重點領域失職瀆職行為進行倒查追責。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深入推進，有效增強了政府公信力和執行力，有力促進了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
在充分肯定成績的同時，也要清醒地看到，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還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一些地方、部門和單位貫徹全面從嚴治黨要求不力，思想松懈、紀律松弛、作風松散。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突出，重表態輕行動不務實，空耗精力的文件會議多、名目繁雜的督查檢查考核多、流于表面的痕跡管理多，而且層層加碼，讓基層不堪重負。少數干部不擔當不作為不盡責，工作拖沓敷衍、推諉扯皮，遇到矛盾和問題上推下卸，有的甚至弄虛作假。政府職能轉變尚不到位，市場準入限制、行政審批事項還是過多，公平競爭、公正監管、公共服務存在不少短板，企業和群眾對辦事難辦事慢、亂收費亂罰款等意見仍然較多，有的地區營商環境較差。規范權力運行的制度體系還不健全，政務公開有待加強。滋生腐敗的土壤尚未根除，一些領域腐敗問題多發。近期接連發生危化品爆炸、火災等重特大安全生產事故，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暴露出安全生產領域存在不少薄弱環節。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任重道遠，必須持之以恒、常抓不懈。
今年我國發展面臨的環境更復雜更嚴峻，要做好打硬仗的充分準備。年初以來，隨著前期實施的降準、減稅等政策措施和近期發出的宏觀政策信號效應顯現，市場預期明顯改善，經濟運行總體平穩，特別是3月份以后，出現不少積極變化。一季度國內生產總值同比增長6.4%，超出了我們原來的預估。近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發布報告，再次調降世界經濟增長預期，但對我國經濟增長預期進行了上調。要看到經濟向好的變化，堅定信心，但也不能低估困難，更不能盲目樂觀。在世界經濟增速整體放緩、保護主義加劇的情況下，加上我國發展中還有不少困難和問題，中國經濟要頂住下行壓力，是很不容易的。當前積極的因素在增多，但不穩定不確定因素也在增多，我國經濟平穩運行態勢尚不穩固、下行壓力仍不容忽視，而且地區走勢還在繼續分化，特別是一些基層財政困難，很多突出矛盾和問題亟待解決。要毫不松懈地按照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政府工作報告》部署，抓緊抓好各項工作，堅持推動發展和反腐倡廉兩手抓、兩促進，確保全年經濟運行在合理區間，切實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不斷引向深入。
做好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黨的十九大和十九屆二中、三中全會精神，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樹牢“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堅決做到“兩個維護”，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深入落實全面從嚴治黨要求，鞏固發展反腐敗斗爭壓倒性勝利，一體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深化標本兼治，大力加強廉潔政府建設，加快轉變政府職能、提高效能，弘揚優良作風，強化責任擔當，確保完成今年經濟社會發展主要目標任務。
二、強化正風肅紀，堅決把減稅降費等重大決策部署落實到位
今年《政府工作報告》已經全國人大批準，具有法定效力，各級政府要依法履行職責，突出重點，把握關鍵，抓好各項目標任務落實。實施更大規模減稅降費，是激發市場活力、應對經濟下行壓力的關鍵之策，是推動經濟結構轉型升級的重大舉措，也有利于壓縮權力尋租空間、促進廉政建設，具有多方面的意義。對此，市場期待，社會關注。但落實好這些政策并不容易，需要調整利益格局、優化財政收支結構，需要各級政府刀刃向內、自我革命、過緊日子，需要各地區、各部門加強協同、形成合力，需要各級干部轉變作風、積極作為、做大量深入細致的工作。這是硬仗中的硬仗，我們一定要本著高度負責的精神，以求真務實的態度、扎實有力的工作，堅決把減稅降費政策不折不扣落到實處。
一要著力落實減稅政策，確保企業有明顯感受。在支持企業發展的諸多方式中，減稅能使各類所有制企業普遍受益，是最為直接有效、公平普惠的辦法。企業按照稅制的統一調整就可以自動享受稅收優惠，不需要跑部門、跑項目，這樣也可以有效減少尋租腐敗行為。這次減稅要做到“三個確保”，確保制造業稅負明顯降低，確保建筑業、交通運輸業等行業稅負有所降低，確保其他行業稅負只減不增。由于服務業原來稅率就比較低，這次沒有下調，但通過實施加計抵扣政策也可以實現一定規模減稅。總之，通過采取普惠性減稅和結構性減稅相結合的辦法，可以確保所有行業稅負只減不增。大規模減稅是推動經濟結構調整優化的戰略舉措，也有利于“放水養魚”、培植財源、增強發展后勁，是一舉多得的重大改革。
減稅政策宣布后，市場預期明顯改善，得到市場積極響應。前段時間我到地方去調研，看到一些制造業企業相關人員正在接受培訓怎么填寫新的增值稅發票。企業普遍反映，減稅將使企業大大降低成本、增加利潤，有的企業利潤甚至能增加10%以上，他們準備把減稅的“真金白銀”用于增加研發投入、擴大就業崗位。減稅政策對市場預期的引導也是很明顯的，今年1－2月份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長5.3%，3月份一下子增幅就提高到8.5%，這也是2014年8月份以來最高的單月增幅，減稅預期發揮了重要作用。增值稅改革雖已于4月1日實施，但真正的減稅效果如何要到5月份才能見分曉，而且要持續觀察到年底。現在我們擔心的是減稅政策能否全部落實，如果一旦落實情況不好，企業反映效果不明顯、感受不深，就可能導致市場預期反轉，進而影響經濟平穩運行。各有關部門、各地區要圍繞減稅念“緊箍咒”。落實減稅政策，稅務部門要發揮骨干作用，但這不僅是稅務部門一家的事，各地區、各有關方面、各有關行業都有責任。特別是減稅能否真正減下去，還取決于地方政府的努力，因為減稅對地方財力的影響是很大的，這對地方工作是一個很大的考驗。要確保所有行業稅負只減不增、有些行業明顯減負，各部門都要加強監測、仔細算賬、協調銜接，合力推動減稅政策落實下去。今年用于減稅的資金不是靠擴大赤字、增加債務，而是中央政府通過增加特定國有金融機構、央企上繳利潤和盤活沉淀的財政資金來籌集的。這一大筆錢要確保在一年之內落實到市場主體身上，但也很可能有人將之視為“唐僧肉”，當作巨額利益來追逐，這是決不允許的，決不能讓市場主體感覺減稅實惠成了“空中樓閣”、看得見得不到。如果那樣的話，就將大大損害政府公信力，也會嚴重干擾市場向好的預期。所以，我在廉政工作會上必須強調這一點，因為這和主動作為、防范腐敗尋租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各地區、各部門都要高度重視，不能僅在口頭上說給企業創造了很多條件。如果企業預計減稅能增加利潤，最后一算賬卻沒拿著，講再多的好話也沒用。各地區、各部門都要把更多精力放在推動減稅政策落實上，對搞變通、打折扣或變換花樣亂收費抵消減稅效果的，要發現一起查處一起，決不姑息。
二要認真落實降低社保費率政策，確保企業明顯減負、職工待遇不受影響。2015年以來，國務院已經5次降低或階段性降低社保費率，但目前我國社保費率與國際水平相比總體還是偏高。企業覺得負擔重，就會想辦法避費逃費，也衍生出一些不公平甚至權力尋租問題。此外，有的領域社保基金還有大量結余，使用效率也不高。降低社保費率，有利于企業特別是小微企業發展，有利于增加就業，也有利于公平繳費、擴大參保面。按照有關部署要求，這項改革5月1日起就要正式實施，各地區、各部門一定要認真抓好落實。從目前看，小微企業是就業的主渠道，他們對社保繳費負擔能否降低還是有擔憂的。所以，我們要堅決做到“兩個不得、一個務必”，即不得采取增加小微企業實際繳費負擔的做法，不得自行對歷史欠費進行集中清繳，務必使企業特別是小微企業社保繳費負擔有實質性下降。目前，盡管有些省份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基金出現了當期收不抵支情況，但全國總體上是收大于支，累計結余近5萬億元，我們還有戰略儲備性的全國社會保障基金權益近2萬億元，而且將繼續劃轉部分國有資本充實社保基金，應該說具備比較強的支付保障能力。經過精算分析，養老保險費率降低后，不會影響職工待遇，養老金按時足額發放是有保障的，也不會影響養老保險制度的正常運行和可持續性。一些地方如果出現問題，首先要自己想辦法，不要老盯著中央調劑基金或者中央財政。當然對困難確實大且自身工作做到位的地方，中央也會給予適當支持。今年企業職工基本養老保險中央調劑基金規模超過6000億元，可以用來幫助一些地區彌補養老基金支付缺口，但我們不希望都用到彌補那些當期收不抵支的地區。要看到，降低社保繳費后，算下賬來錢是夠的。如果缺口還是大，就說明其中可能有管理不到位、不作為等現象，甚至存在腐敗問題。社保基金是百姓的保命錢，決不允許擠占挪用，決不允許出現任何腐敗行為。
三要開源節流平衡預算，確保民生等重點支出。今年減輕企業稅收和社保繳費負擔近2萬億元，這對企業是重大利好，但各級財政會有壓力。增值稅是共享稅，中央和地方財政都要負擔，要統籌考慮各方面情況，彌補減稅帶來的收支缺口。中央財政已經想了很多辦法，各地區也要開動腦筋想辦法，不僅要節流還要開源，要動存量、動真格，認真清點“家底”，挖潛盤活各類資金資產，多渠道籌集資金彌補減收。比如，各地都還有不少政府性樓堂館所，有的租賃出去了且經營得很好，但收入卻沒有納入預算；還有一些單位財政資金長期沉淀，趴在賬上吃利息，成了部門利益，不僅沒有績效，也容易帶來廉政風險。這些都可以想辦法變現、想辦法收回、想辦法調用，這方面地方政府大有文章可做。減稅降費改革舉措雖然是在3月份全國人大會議上通過的，但之前已經跟各省（區、市）政府通過氣。也有的省反映本省人代會已經開過了，預算平衡可能有一定困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地方政府是有資產、有家底的，是有辦法、有空間調劑平衡的。從今年一季度財政運行情況看，非稅收入同比增長了11.8%，是一段時期以來增速偏高的，這其中有合理因素，但也不排除有不規范的行政事業性收費，甚至可能是亂收費。當然，如果是通過調用政府體系內部的存量資金增加非稅收入，這是可以的；但若把非稅負擔加到企業身上就是違規了，甚至會產生腐敗問題。必須強調的是，財力再緊張，也決不能為平衡預算打亂收費的小算盤。各級政府都要刀刃向內動真格，將長期沉淀資金一律收回，把長期效率不高的政府經營性資產盤活變現，不必要的花銷要堅決砍掉。與此同時，還要保證民生支出、工資發放、政權運轉，這些都必須保障到位。
四要勤儉節約、精打細算過緊日子，促進行政成本明顯降低。今年我們提出中央財政一般性支出要壓減5%以上、“三公”經費再壓減3%左右的要求，實際上中央預算除重點和剛性支出外的一般性支出壓減了10%，一些部門和單位還主動加大了“三公”經費壓減力度，這體現了各部門自我加壓的精神，也反映出政府自身節支挖潛的空間還不小。各級政府都要厲行節約，大力壓減一切不必要的行政開支，所有的辦公運行、后勤保障、會議差旅、公務接待、出國出境等都要行簡約、倡儉樸、戒奢華，而且要完善制度規范，界定具體項目，長期堅持下去。要嚴格財經紀律，堅持預算公開。各部門全部收入都要納入預算，應公開盡公開，堅決杜絕幾本賬、“賬外賬”。要嚴格預算執行，任何部門都不能違反預算規定亂開口子。要大力規范政府采購，節約支出。針對社會上反映比較多的政府采購質次價高、效率低下甚至暗收回扣等突出問題，要進一步改革完善政府采購制度，提高采購透明度，嚴懲腐敗行為。
五要更大力度實施簡政，推動營商環境不斷優化。大道至簡，簡政易從。有權不能任性，用權必須規范。歷史上有很多明證，煩苛管制必然導致停滯和貧困，簡約治理則帶來發展與繁榮。改革開放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堅持市場化改革取向，持續推進“放管服”改革，極大激發了市場活力和社會創造力。在新的形勢下，要進一步念好“簡”字訣，行簡政之道、革煩苛之弊、施公平之策、開便利之門、搭公正平臺。這也是打造市場化、法治化營商環境的必然要求。一方面通過減稅降費為企業減負減壓，另一方面通過優化營商環境給企業增添活力，以此促進經濟持續健康發展。要進一步削減政府微觀管理事務和具體審批事項，從源頭上堅決鏟除滋生腐敗的土壤。但是“簡”不是政府撒手不管、放任自流，而是要把力量騰出來加強市場監管和公共服務，更好履行政府職能。市場監管也要體現“簡”的精神，不能搞得復雜繁瑣。規則和標準越簡明透明，遵從和執法成本就越低，市場競爭就越公平公正，否則就可能產生大量腐敗。有關部門要分領域抓緊制定全國統一的監管規則和標準，地方政府特別是市縣級政府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加強公正監管上。要大力優化政務服務，牢記人民政府的宗旨就是為企業和群眾服務，創新服務方式，提供更多便捷高效服務。
以上我講的幾個問題，強調了當前要抓好的重點任務，這些都必須與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緊密結合起來，毫不松懈地抓緊抓好。
三、深入貫徹全面從嚴治黨要求，以更加有力舉措抓好政府系統反腐倡廉工作
黨風廉政建設永遠在路上，必須鍥而不舍、緊抓不放。各地區、各部門要強化政治擔當，完善工作機制，狠抓責任落實，推動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不斷取得新進展。
一要大力加強政治建設。各級政府及其工作人員要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自覺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嚴守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堅決貫徹黨中央、國務院各項決策部署，確保政令暢通、令行禁止。要嚴格執行中央八項規定及其實施細則精神，馳而不息整治“四風”。要按照黨中央統一部署，認真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加強政治建設的要求是具體的而不是抽象的。對各級政府來講，關鍵是見行動、看實效，把保持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這個主要任務完成好、法定職責履行好，確保如期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并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開好頭起好步。我們必須全面貫徹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毫不松懈地抓好發展這個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努力推動經濟發展、民生改善，保持社會大局穩定。
二要嚴格落實黨風廉政建設主體責任。政府系統黨組（黨委）要切實擔負起全面從嚴治黨、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主體責任。堅持把黨風廉政建設與經濟社會發展工作同部署、同推進、同考核，做到兩手抓、兩手硬。實行簡政減稅降費，推進“放管服”改革，目的是減輕企業壓力、激發市場主體活力，這些既是經濟建設，又是廉政建設，有利于鏟除滋生腐敗的土壤，是為了促進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必須協調起來一起抓。對反腐倡廉工作抓而不嚴、履職盡責不到位的，對經濟社會發展政策落實不力、未完成硬指標硬任務的，要堅決問責。各地區、各部門和各級領導干部要守土有責，做到盡心盡力盡責，決不允許推責卸責、攬功諉過，當無所作為的“公堂木偶”和混日子的“太平官”，更不能為了免責搞政策執行“一刀切”、極端化、擴大化，損害企業和群眾利益。要健全行政問責制度，該約談的約談，整改不力的要通報懲戒。同時加快完善盡職免責機制，各地區、各部門要結合實際抓緊制定具體規定和可操作的辦法，保護好干部的積極性。各級黨員領導干部要帶頭廉潔自律，嚴格要求親屬和身邊工作人員，決不允許搞特殊、有例外。古人說，“所不賣公器，動為蒼生謀”。公器是不能拿來賣的，以權謀私是決不允許的。公權力只能用來為老百姓謀利益、為國家謀發展。
三要嚴防嚴懲重點領域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加強審計監督，嚴肅查處公共資金資產資源領域腐敗問題和違法違規行為。大力整治金融亂象，嚴厲懲治內外勾結和利益輸送等不法行為。嚴肅查處存貸掛鉤、借貸搭售、克扣貸款額度等變相提高融資成本的行為，確保中小微企業綜合融資成本有明顯降低，這是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確定的重要政策舉措。這里面既有金融機構動自身利益的問題，也有規范融資收費行為的問題。要深入治理與行政機關暗中勾連、靠山吃山的“紅頂中介”，斬斷利益鏈條，破除服務壟斷。堅決查處各種亂收費、亂罰款、搞變相漲價等加重企業負擔的行為。推動工程招投標、政府采購、土地使用權和礦業權出讓、國有產權轉讓等全部納入統一的公共資源交易平臺，實現公開透明、在線監管。要緊盯扶貧、就業、醫保、救助等重點領域的民生資金管理使用，堅決整治群眾身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現在有一些醫保騙保行為，實際上是內外勾連的，對此必須嚴加防范、堅決打擊。
四要加強安全生產。各地區、各部門要堅持生命至上，樹牢安全發展理念，始終繃緊安全生產這根弦不放松，堅決遏制重特大事故發生，確保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要深刻汲取近期發生事故的教訓，舉一反三，抓好源頭防控，加強危化品、消防、煤礦、非煤礦山、交通運輸等重點領域安全隱患排查治理。高度重視做好防汛抗洪、森林草原防火工作，嚴密防范各類重大自然災害。要嚴格落實安全生產責任制，強化企業主體責任和部門監管責任。做好機構改革后安全監管職責的銜接，完善管理體制和工作機制，及時發現和推動解決工作中存在的實際問題，確保監管到位、不出現空檔。進一步完善應急應對措施和決策、指揮機制，加強防災減災救災基礎建設，提升綜合應急救援能力。要嚴厲查處各種安全生產違法違規行為，對于安全生產事故責任人和責任單位要嚴肅追責，對涉及腐敗問題的要嚴懲不貸、決不手軟。這事關人民群眾生命安全，是必須堅守的底線。
五要勤政擔當、真抓實干。“蒞官之要，曰廉與勤”。為政不廉是腐敗，占著位子不作為、拿著俸祿不做事，貽誤黨和人民的事業，同樣也是腐敗，是不能容忍的。當官不能怕事，為官一定要造福一方。各級政府及其工作人員要有“為官避事平生恥”、“邑有流亡愧俸錢”的責任感和榮辱觀，勤勉盡責、苦干實干。要堅持高標準層層抓落實，每個環節、每個層級都要盡最大努力做好，決不能滿足于“差不多就行”，層層搞遞減、環環打折扣。各地區、各部門要按照職責分工，進一步細化工作舉措，明確時限和質量要求，層層壓實責任，逐月逐季查進度、督落實。能夠出臺的措施要盡快出臺，能夠發揮作用的盡早發揮作用。要加強政策落實跟蹤問效，國務院辦公廳將建立“雙百”督查聯系點制度，與“百家企業”、“百個縣鄉”建立雙向直通渠道，跟蹤了解政策措施在“最后一公里”落實情況，直接聽取基層一線的意見建議，及時發現問題并以點帶面推動解決。要加強和規范督查，多采取暗訪等方式了解實情，推動政策落實。不能只是下去跟相關領導見見面，甚至層層迎來送往，回來后把下面寫的報告修修改改，在紙面上做文章，這種督查不僅沒有必要，而且還給基層增加負擔。我曾多次表揚國務院辦公廳同志跟著大貨車司機跑了5天，把怎么收費的、哪個環節有關卡、哪些方面硬件不暢等情況都摸得清清楚楚，反映的許多問題帶有普遍性。國務院“互聯網+督查”平臺已經上線運行，要發揮好平臺作用，實現督查提質增效和減輕基層負擔并舉。工作中要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我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已經向全社會作出承諾，今年國務院及其部門要把文件壓減三分之一以上，必須說到做到，地方政府也要這么做，決不能僅靠發文推動工作。對于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各地區、各部門要結合實際創造性地貫徹落實。廣大公務員特別是基層干部很辛苦，要切實保障他們履職所需的工作條件、合理的收入待遇。同時還要關心他們的成長發展，激勵他們秉公廉潔用權、勤勉干凈做事，不斷創造新的業績。
抓好政府系統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責任重大，任務艱巨。讓我們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奮發有為，扎實工作，以優異成績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為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作出新的貢獻。
